“洞房花烛夜,金榜题名时,久旱逢甘露,他乡遇故知。”——人生四大喜事
古人将“他乡遇故知”作为人生一大乐事,而今,地域性限制早已被四通八达的交通所打破,“老乡见老乡”再也难以催生“两眼泪汪汪”的效果。徽商、晋商、潮商、甬商……以地域而著称的商帮,乃至以血缘关系为纽带的家族企业,都逐渐成为尘封史书中的一段佳话,血缘、地域关系逐渐淡漠,举个栗子,或许能侧面反映部分原因:
过年回家,在一张足以落座20人的圆桌上,
左边坐着大舅妈,二舅妈,三舅妈,四舅妈,五舅妈,六舅妈,妈妈……
右边坐着,大舅,二舅,三舅,四舅,五舅,六舅……都是他舅Orz……
妈妈说:这里,你大舅、二舅、三舅和四舅是你外公的妹妹的儿子的大伯家儿子们。一口盐汽水,想吐在妈妈脸上有木有!
妈妈在说着她曾经与这些舅舅们弯弯绕绕的童年故事,乃至“妈妈的妈妈”与舅舅们的父母间深厚的“革命友谊”,而我们这批“孙子”们,却无法用这些百转千回的关系连接起新的“帮派”,友好地招呼之后又投入城市中忙碌的生活。
言归正传,血缘、地缘纽带的破碎,带来商派组织结构的变化,下面一起谈古论今看纷纭变更。
商帮破粹
四世同堂的时代不再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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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世同堂人家
徽商、晋商、甬商、潮商,是中国古代四大商帮。
徽商,指的是“徽州”(现在安徽省黄山市)的商人,徽州高山林立,峰峦叠嶂,曾经徽州一首流传许久的民谣体现他们经商也是出于无奈之举——“前世不修,生在徽州,十三四岁,随手一丢”,聚族而居、举族经商是徽商的特点,因此还产生汪氏家族、江氏家族、鲍氏家族等家族商业。
晋商,明清500年间的山西商人。晋商有著名的5座家族院落,分别是:
祁县乔家堡村的乔家大院(2006年胡玫导演电视剧《乔家大院》就是据此改编);
祁县县城的渠家大院
治西白兔乡中村的申家大院
灵石静升镇的王家大院
榆次东阳镇车辋村的常家庄园
为子孙后代营造归宿,是晋商家族们不遗余力希望促成的事情。可见,他们家族意识之重。
甬商。即浙江省宁波市商人甬商的凝聚方式主要依靠会馆和同乡会,“叙同乡之情,联同业之谊”,比如1780年汉口建立的浙宁会所、宁波旅沪同乡在1797年所建的上海四明公所等。
潮商。广东潮汕商人的简称,海内外的潮商多白手起家,通过投靠族亲,积累一定商业经验后才自立门户,沿袭宗法,以家族裙带关系用“夫妻店”、“父子店”形式组织。
纵观四大商帮,家族裙带关系明显,四世同堂都同屋生活也是司空见惯,抑或是基于同乡纽带而形成帮派,百年老企也常从中诞生,但今日的同乡情谊、远亲情谊因为地理空间、各自所从事商业领域的悬殊而变得联系寡淡,像古代这样的帮派形式稀少。
其中,影响力最强的商帮要属徽商与晋商,两者皆以贩盐著称。穷山恶水的地理位置,让当地人更加吃苦耐劳以改进生活水平。但俗语称"盛极而衰",徽商与晋商以贩盐发家,过于依赖政府而形成垄断注定他们终有一日会走下坡路。与徽商不同之处,晋商的"票号"也是其成为历史著名商帮的原因,但清末外资银行进入,山西票号无力竞争转而衰败。
有人说"富不过三代",即便再大再富有的商帮也不会永久兴盛,但这句俗语映射的道理,更多在于"时代变迁"之义,拥有独特、自立的优势才能称之为真正的技术垄断,并且顺着时代变迁而作出决策改变,方可立于不败之地。徽商与晋商缺乏自身独立垄断能力,并且不随内外大环境的变化而自我蝶变,是其落败的根本之因,也为后代商人们提供借鉴。
新的创业“帮派”:清华企业家协会、腾讯校友会……
——“我是清华的。”
——“哇,学长您好,这么巧,我也是清华毕业的!”
创投圈中类似于这样因为在同一所大学而秒开话匣的场景,也适用于曾有过同一家公司就职经历、或同乡间的开场白。
(小编虽非创业者,也非投资人,但凡告知采访对象“我是安徽人”,便多会被问及,“哇,安徽的啊,“比亚迪”不就是你们那儿的嘛!”)
古代的创业组织用血缘、地域为纽带,而今创业也是各分派系,不同之处在于,其派系形成的连结点的变化,其主要连结纽带为:高校派系、企业出来自立门户系列以及地域系等:
(以高校、公司、商会组织及地域4个维度分别举部分例子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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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校系列中,斯坦福是知名的创业圈,聚美优品创始人陈欧、优酷创始人古永锵、美丽说CEO徐易容、兰亭集势创始人郭去疾……都出自斯坦福;搜狐张朝阳、搜狗王小川、美团王兴……都是出自清华的创业者;北大创业群体中,也有徐易容的身影,此外,还有宜信的唐宁、人人贷杨一夫、拉勾网许单单等人。在资源与人脉占据极重分量的创业圈中,“校园”早已不单单是青年时代学习之地,更是庞大校友间资源置换的连接地,并且,越是名校,其连接起的人脉越广泛,教授、政府资源、顶级企业都不在话下。
高校之中,国外斯坦福、国内清华系是输出创业精英的绝佳之地,就清华系而言,其派系在高校中之强大,主要的势力来源于"清华控股"连结起来的子公司,他们覆盖孵化器、科技等产业资源,比如其运营着同方股份、紫光集团、启迪控股、诚志股份四大综合集团,通过这些企业以投资、并购等方式进行资本操作;另一股势力主要来自其"校友团",比如2005年,清华校友们共同成立"清华企业家协会"(Teec),这个分会在美国、日本等国外也有势力覆盖,硅谷的一支天使基金"Teec Angel"背后便有清华企业家协会的资源铺展,Teec而今有400多位会员,这些会员所创办及管理的上市公司总市值达数千亿人民币。
公司系列,从大企业中出走单飞的人较多,他们往往在前任企业中担任重要职位,并获得高管赏识,得到相应的专业训练及人脉积累。这些离职员工甚至已经成为当下互联网创业圈的中坚力量。2003年,百度首席架构师雷鸣离职,创立酷我网;2006年百度CTO刘建国离职并创立爱帮网;2010年,王啸离开百度创立天使投资机构“九合创投”……阿里、腾讯、金山出走员工也多在各自领域取得一定成就。前公司的光环,也让离职员工们创业初始就“含着金钥匙”,前期的厚积为后期的薄发打下坚实基础。
BAT前员工几乎占到互联网创业的半边天,根据资料显示,2015年,百度的员工数超过5万;阿里在2015年1月曾表示,截至2014年12月31日,阿里共有34081名员工据说;腾讯的前员工时而也会聚集起来,并且会收到名为"腾讯校友会"的微信红包,可见,腾讯对于前员工的资源布局,也十分重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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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截取自一位腾讯前员工朋友圈)
商会组织,这个组织的成员构成,往往是一些上市公司的大佬,少有媒体参加且探讨的问题都深入,因较少对外公开,他们总是充满神秘的色彩,想象中的画面是“一帮财团在共同探讨如何颠覆世界”。他们之间的资源连结方式并非是“加法”,而是以“乘法”的速度缔结。
地域派系的创业者,其背后的出生地往往让人联想到当地的创业文化,比如,互联网创业辈出的浙江创业者,总被联系到在杭州发家的马云,他的阿里巴巴为浙江创业带来不可比拟的优势资源。